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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稀疏平常的口吻，将自己染上了满身烟火气。
两人从电梯出来，李霁辞将两袋垃圾丢进垃圾桶，就十分自然地牵住了许筱周的手。
许筱周已经习惯了，他的手比自己的大很多，被包裹着，还挺有安全感，缺点就是没一会儿就会热。
两人沿着小区的道路漫步，天色微暗，周围亮起了浅黄色的路灯，花坛里不知名地花香气扑鼻，微风吹过，树影婆娑，响起一阵簌簌声。
走出小区大门，许筱周下意识就朝一中的方向走，上下班走的这条路几乎已经成了刻在骨子里的本能。
李霁辞发现了，但他没提醒。
十年前他们回家的方向南辕北辙，十年后有机会走上同一条路去学校，像是重温过去，满足遗憾，这感觉很不赖。
夜色很好的掩饰住了他眼中汹涌澎湃的情感，像是一头蛰伏已久的狼披上了羊皮，变得温和而无害。
两人漫步在街头，与陌生人擦肩而过，在热闹的街道上享受着片刻静谧，直到许筱周看见了一中的轮廓。
许筱周:“……”
难道这就是打工人打工魂？怎么节假日还想往学校跑？
她停下了脚步。
李霁辞故作不知，低头问她，“怎么了？”
许筱周吸了口气，尽量用平静地语调道:“没事，到一中了。”
李霁辞看向马路对面，脸上露出怀念的笑，“一晃我都毕业十年了，还没回去看过曾经的老师。”
许筱周的心立马提了起来。
他曾经的老师应该有不少都成为她的同事了吧？
想象他回一中的场面，她就立刻想原地消失了！
在她紧张时，李霁辞忽然来个大喘气，“还是以后再找更合适的机会吧。”
比如，他们的婚礼上。
许筱周不知道他的想法，松了口气。
“我们往那边走吧。”
她指了与一中相反的方向。
高三的学生今天已经提前返校上课了，她怕在这边会遇见高三组的老师们，虽然不带一个年级，但大家也都脸熟，认出她来太尴尬。
李霁辞的目的已经达到，就点了下头，“好。”
两人折换了一个方向，继续聊天。
李霁辞:“校门口的那些小吃摊都还在吗？”
许筱周:“在，还多了不少新摊位，中午和晚上放学的时候人特别多。”
她话语中向往的意味太明显，李霁辞低声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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