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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不敢相信。
纪燃伸手揉了揉眉心，今天的早餐吃得有点多，导致有些犯困。
看着小何愁眉苦脸的模样，他心绪复杂。
思索半晌决定还是要跟小何说清楚一些，免得对方这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到时候还看不出来什么。
蔺臣川那偏执的态度以及今天签合同时表露出来的情绪，一看就是对小何有些不满意。
可是自从纪鸣远夫妇去世之后，除了宋明瑾之外，公司里那么多人能够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只有小何。
也只有小何一个人值得信任。
对方陪着他忙上忙下，可以说真的把他当成了好朋友。
于纪燃而言，更是把对方当成了半个弟弟。
这种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难以启齿，包养协议在圈内可以说是比较常见，甚至是无论是在哪个圈子、场合，一旦与利益沾边就会存在交易。
金钱、权色以及自身利益。
没有所谓的慈善家，更不会存在任何的感情。
纪燃手指捻了捻衬衫布料，还是决定讲清楚，“就是他愿意出手帮纪氏。”
“他不是你老同学吗？”
小何忍不住说道。
他就算是直男也不是傻子。
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两人之间存在暧昧的关系。
哪怕没有捅破，至少也不会是金主。
“他是一名商人，”
纪燃唇角压了压，说，“还是一名成功的商人。”
“就算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，哪怕老同学也要从自身利益出发。”
“现在的纪氏集团对于很多公司来说都没人想要伸出援手，我没什么能够给他的。”
刚好蔺臣川提出这个提议，那自然就接受。
纪氏集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，纪燃还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呢？还有个标签，那就是蔺臣川是他‘前男友’这件事没告诉小何。
如果说出来的话，又要讲一遍当初的前尘往事。
纪燃有点累。
不是很想提。
也害怕小何会担心他。
况且不是蔺臣川先说他们只是‘同学’关系吗？“可是”
小何抿唇，手就搭在方向盘上，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又握紧。
可是纪燃是个很高傲的人，又如何愿意被人如此羞辱到在人身下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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